“嗨！我來吃飯了，今天生意怎麽樣？”時燭笑瞇瞇走進來，發現冷瑤正雙手撐著臉頰發呆。

冷瑤看到來人熟練地給了一個白眼：“你怎麽不告訴我客人都會從英招環裏冒出來？”

時燭絲毫沒有愧疚之意，很有興致地問：“你放在哪裏？”

“呵！”她才不會告知自己到底被砸壞多少東西。

“英招本來是門神，一直替我們把守聚會場所判斷誰擁有進入的資格，用他們的力量制成的英招輪可以古絕大多數兇獸，不過到了現在誰還會買它們的賬就不好說了，看你趴在這裏發呆的樣子，該不會很少人來吧？”

冷瑤笑得更沒感情：“猜錯了，有四十多位。”

什麽叫不買賬，簡直太買賬了好嗎！

時燭也有些驚奇：“這麽多？我懂了，看來英招也學好了居然懂得分享，看來其他人和以前相比都溫順了許多，這讓人墮落的世界啊……”

看時燭感嘆，冷瑤也跟著感嘆順便吐了個槽：“還好我不是生在洪荒時代，還要感謝這個美好的世界讓它們收斂了不少。”

時燭突然沈默起來，深深註視冷瑤，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東西。

冷瑤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：“幹嘛？”

他的聲音變得柔和，還伸手給她的頭順毛：“沒什麽，這麽多客人你不忙嗎？”

冷瑤不舒服地往後躲，把平板扔到他面前。
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“嗯？”時燭接過來一看，瞳孔畏縮，“它們全都點了龍臨淵？”

“是啊……得知菜單之後它們無一例外都點了龍臨淵，光喝酒就夠了，我還能做什麽啊！”冷瑤慵懶地繼續趴下。

“豈有此理！它們居然想喝光我的……不對，你限制分量沒有，確定這些異人喝完之後沒問題？”

冷瑤咯噔一下直起身，二話不說跑向二樓，時燭也跟著去。

二樓很安靜，冷瑤確定她的隔音設備沒那麽好，她本來已經預想到最壞的情況，那就是餐廳裏被喝了酒的異人全部砸壞，畢竟異人太多，就算郁走影能hold住，戰鬥場景也不可能不受損壞。

因為是異人，有的還很大只，所以她把賣酒的分量稍微提升了點，現在追悔莫及，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……算了，別找借口了！

懷著沈重的心情，她深吸一口氣走進去，這一刻她楞住了。

桌前沒有坐著任何一位客人，它們離開了？想太多，而是都躺地上了！

“這是……”

郁走影正在用毛巾擦拭自己的手，上面沾染了一些藍色的不明液體。

“老板？吵到你了？”

“什麽吵到……”

原來郁走影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些異人喝酒之後特別亢奮，在發現第一個喝完想要跳起來噴火後，他見一個喝完就打暈一個，所以二樓沒受到損傷。

“老板不必擔心，我能預判到它們之後的舉動，絕對會危害到餐廳，所以都處理好了。”

怎麽覺得出去一趟回來，郁走影的處事方式逐漸脫離正常人，暴力了許多，不過冷瑤還是要說一句幹得好。

“阿影你真是太棒了，有你在真好。”

冷瑤熟絡輕敲了敲他的胸口，不是她不想拍肩，他太高了，舉那麽高的手會突出她的矮而且沒氣勢。

一只溫暖的手伸入後頸，冷瑤脖子上的毛衣堆堆領突然往後勒，讓她身子猛地後退，手掌離開了郁走影。

不用想就知道是時燭！

“咳咳咳！”冷瑤連忙掙紮，用手把衣領拉回來，擡頭怒瞪在身後俯視自己的時燭。

“老板，你沒事吧？”

郁走影往前一步，本想阻止時燭把她拉回來，卻見她揮了揮手，只好作罷。

時燭的目光有點冷漠，當然並不是針對她的，而是某種莫名其妙的不爽：“禁止給異人供應龍臨淵！”

“理由？”

“龍臨淵蘊含著巨大的能量，給它們等於助長。”

“人類都能喝，怎麽到了異人不可以了？而且洛曦不是說這些都是有理智不會亂來的？”

時燭冷笑道：“什麽時候你的智商才能有所增長，哦對了你已經沒機會了。知道為什麽它們都只點龍臨淵嗎？”

冷瑤搖了搖頭，他又說：“因為對於異人來說，低級混沌古膳和高級混沌古膳放在面前，它們當然會選後者，能量優先，味道是其次，如果它們真的那麽有理智，至於像現在全躺在地上嗎？天真！”

這麽一解釋眾人就理解了，龍臨淵是目前為止菜譜裏最高級的食物，而且還是加了黑龍角的，異人秉持的最高級就是最有用的理念，和人們認為貴的就是好的想法是一樣的。

龍臨淵算烈酒，喝下去烈後勁也足，想象那牛頭人初來的囂張態度，的確不適合再出售給異人。

說完時燭四周看了一圈：“嗯，不少老面孔，可惜沒幾個夠分量的人，估計還在洛曦那謹慎觀察，這些雜碎幫你殺兇獸倒是足夠了。”

“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麽刻薄。”

談話間，倒在地上的異人逐漸醒來。

見到冷瑤站在那裏，它們大多數都有些忌諱，哪怕還沒看到郁走影和時燭，混沌古廚的威望實在是大，哪怕在它們眼裏伸手一捏就能把冷瑤捏死。

“古廚大人。”它們又齊聲打招呼。

“……我來是宣布，之後不再直接出售龍臨淵酒了。”

“什麽！？”它們的聲音馬上高亢起來，但一看冷瑤身邊左右護法，又安靜下來。

“龍臨淵酒的珍貴你們是知道的，存貨也不多，所以我決定采取攢人品，呸！攢積分的方式來供應。”

冷瑤打算拿對餘子鵬那套給異人食客用，所謂一個人類她可沒那麽好心要為異人服務，主要還是一樓，這些異人和現代格格不入，想要吃到混沌古膳自然要求得嚴格些。

它們聽聞不能喝酒都很失落，倒是不敢吵鬧，只不過對於冷瑤的菜譜興趣缺缺。

這是第二個冷瑤不能接受只賣酒的原因，這些異人居然小看她釀酒之外的手藝？

必須要讓它們完全入冷瑤教而不是古膳教才行！

“你們現在相當於是在吃霸王餐，雖然之後會幫我做事作為報酬，但賣什麽菜都是我說了算，而且代價可不低，如果是不想吃得可以離開了。”

異人有些騷動，卻沒有一個人打算離開。

它們交頭接耳討論了一會兒，由那個被郁走影揍得鼻青臉腫的英招走過來對她行禮。

“古廚大人，那請你給我們每人來一份菜譜中最高等級的混沌古膳吧。”

冷瑤皺了皺眉：“看來你們觀念還是沒轉變過來，算了，你們今天的菜單由我決定，等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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